两人用的同款牙刷,一支绿色,一支黑色。
江瑟从镜子里看到她那片薄薄的贴身衣物孤零零地躺在藤编篮里,低了低眼睫,面不改色地吐掉嘴里的泡沫。
漱完口,她越过陆怀砚走向里头的淋浴间,脱下身上的睡裙,推开玻璃门进去。
陆怀砚手撑在盥洗台,一抬眼便从镜子瞥见她背影,雪白腰间映几个花瓣般的红淤,昨晚他弄出来的。
男人落下眼帘,只觉刚刚那半瓶冰水白喝了。
淋浴室里,水声淅沥沥,像骤然落下的雨声。
江瑟抬眸望着那细密的仿佛断了线的水珠,喉头开始发干。
很快这阵绵密的水声闯入了一道震动声,是他那把电动牙刷的声音。
她朝外望了眼,磨砂玻璃门外,是陆怀砚模糊的身影,黑色一道,颀长的,伟岸的。
江瑟收回眼,朝前走了一步,任由温热的水冲她兜头泼下。
洗完澡出来,陆怀砚人已经不在,江瑟拿了件浴袍,刚穿上,男人却是去而复返,身上换了套衬衣西裤。
目光在她湿漉漉的头发顿了下,陆怀砚从抽屉里拿出吹风筒,拍了拍白色的盥洗台面,“过来,给你吹头发。”
江瑟走过去,跟上回一样坐上盥洗台。
陆怀砚解开袖扣,将袖子挽至手肘,十分熟练地拨开吹风筒的开关。
吹干头发,他放下吹风筒,双手握住她垂在盥洗台下的细白脚腕,往上一抻压在台面上。
“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