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找到了一个治疗那种恶心感的方法了, 她想。
侧脸望向他的那一刻, 她晦暗的瞳眸被光照亮。相机“咔嚓”一声, 将那时的他们定格在薄薄的照片里。
此时此刻,头顶的灯光就像那个午后的阳光。
而她手臂触碰过的那只手背如同洁白的玉扇,青筋如点翠蜿蜒其中, 掌心的温度比那个雨夜要烫人。
江瑟双手撑着身下的大衣,垂眼看着他的手,眼睫似濒死的蝶翼。
她仿佛又回到十七岁那年的过山车, 炽烈的光,飘荡在曼哈顿的天际线。
身体在一瞬间绷成一把拉到极致的弓。
偏偏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像刀,灵魂被拔至高空往下坠落的瞬间, 软刀割裂了弓弦。
陆怀砚抬起身, 骨节分明的手掌用力扣住她后脑。
江瑟知他想做什么。
同上回在衣帽间不一样, 她没避开, 主动张开唇, 让他舌尖探了进来。
他与上回同样不一样,失了那游刃有余般的从容,勾缠住她的时候,江瑟似乎能听见流淌在他血液里的迫切。
逼人窒息的吻稍稍顿了一息,他贴着她的唇,眼睛盯她,哑声问:“继续?”
江瑟咽了一口:“继续。”
他抱起她往卧室走过去,进屋时掌根在墙上用力一按,昏暝的房间一霎亮起。
卧室里的遮光帘大喇喇敞着,玻璃窗外,夜色渐浓,落雪簌簌弥漫。
陆怀砚拉开床头柜拿东西。
他盯着她眸子,暗哑的声音如同冷硬的铁:“看着我。”
江瑟那双漂亮的杏仁眼慢慢盛了点潋滟水雾,迷蒙的水雾里俨然是难以抑制的疼色。
可她不许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