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总怎么会在这?”江瑟挑眉, “昨晚我不想留在医院, 他把我送过来后便离开了, 这处别墅他不常住,这才借我用一晚,你们要找他就不该来这儿。”
岑礼看了看江瑟,附和道:“阿砚往常回北城不是住瑞都华府便是回陆家老宅,这别墅的确不常来,倒是从前韩阿姨住得比较多。”
江瑟闻言便看向岑礼,目光在他冒着胡茬的下巴掠过,“哥哥找小陆总是有什么事?你要有急事就先走吧,我这里有小姑姑就成。”
岑礼笑了笑,上前牵住江瑟受伤的手看了眼,温和道:“我就算再急,也不至于连接你的时间都没有。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幼时岑礼经常会牵江瑟的手出去玩儿,北城所有的游乐场他都带江瑟去过,全球各地的迪士尼也都打过卡。
小时候的江瑟其实很爱撒娇,手里创个小口子都要同岑礼说。
年岁渐长后,江瑟很少再缀在岑礼身后做跟屁虫,生病时也不会嚷嚷着说疼,就好像一夜间就成了个坚强的姑娘。
但再坚强的姑娘,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而他这做哥哥的,在她需要他时,却总是缺席。
七年前是,她离开北城去桐城时是,昨晚也是。
岑礼俊雅的面容露出一丝自责,江瑟看他一眼,平静地收回手,淡淡道:“一点小伤罢了,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小时候那么怕疼了。”
说完便将人领入客厅,“你们在这等我,我上去收拾东西,很快下来。”
她头都不回地走上楼梯,到二楼时,径直往主卧走,一进去便关门、反锁,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般流畅。
陆怀砚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一边手肘懒洋洋搭着沙发扶手,要笑不笑地看着江瑟。
“小餐厅的威士忌还没来得及收。”他好心提醒一句。
“没关系,就说是我喝的,小姑姑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