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睁开眼,望着窗边那模糊的身影,低声问:“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准备去岑家拿监控么?”
岑家既然不配合,莫既沉自然进不去岑家。
陆怀砚拿西装外套不过是顺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亲自去拿监控。
“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他淡声道。
江瑟于是闭眼:“你同季女士说,岑家要是再不配合,那当年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将不再是秘密。”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轻轻柔柔的,带着疲惫困倦。
却是一段图穷匕见的狠话。
陆怀砚隐在黑暗中的眼漫了点笑意:“嗯,睡吧。”
江瑟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呼吸匀长且轻,像雪花落下时的声音。
陆怀砚听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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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灯还在摇晃着璀璨迷人的光。
曲终人散,停在老宅外的豪车都已离去。
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岑家提前给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于管家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一转身便瞥见一辆眼熟的车,赶忙撑起伞迎过去,却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