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冷峻的皮囊下,是咄咄逼人的充满侵略性的薄凉。
“知道我抗拒你,还非要过界。”江瑟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陆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那晚在酒吧,他对她分明还觉得无趣至极的。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逗猫还是逗狗?
又抑或是,觉得她无趣的同时,还觉得她虚假,非要撕下她脸上这层假面?
江瑟后退半步。
陆怀砚顺势松开她手腕,虽是松了手,但他盯着人姑娘看的眼神却是凛冽的。
这样的眼神江瑟并不陌生。
又是那种被人无声探究的感觉。
猎人与猎物。
她冷下脸,回应着他的目光:“陆怀砚,你在审视什么?”
她叫他陆怀砚可比叫他陆总要顺耳多了。
陆怀砚慢条斯理地将手插入兜里,没去管那副被江瑟拽落的眼镜,也没去管为了握住她手腕而被他丢在地上的大衣。
“不是审视。你可以当做是——”他看着江瑟,唇角很轻地勾起,“江瑟,你可以当做是,我在重新认识你。”
重新。
认识你。
这个答案并不在江瑟预料之内。
一刹的错愕后,她看着他,很轻很慢地蹙起了眉峰。
少了眼镜的阻挡,男人清隽冷硬的脸部线条在雷电的光影里清晰勾勒。
颊边的红痕映衬出一种禁欲的如霜似雪的冷白色调。
他的目光无遮无掩,似刀锋擦过她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最后定在她黑沉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