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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涌出,江冶终于没忍住“嘶”了声。

江瑟松了手劲儿,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当你手里连一张底牌都没有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事情交给有能力处理这件事的人,比方说警察。江冶,愚蠢的逞能除了坏事,能有什么用?”

江冶闻言嘴角一抿,背光的脸带着丝倔强。

可他知道江瑟是为他好。

“二姐,曹亮的事你别管,我自己能解决。你别去……求那些人帮忙。”

江冶明白江瑟现在的处境。

他不希望因为他的事,就要她去低头求人。

“你怎么解决?废掉一只手吗?”江瑟视线往下,瞥了瞥江冶被烫出个烟疤的手,“如果废掉一只手能叫你改掉冲动的毛病,那就废了吧。今天废掉一只手,总好过明天废掉一条命。刚才如果不是遇到了韩潇,我压根儿不会进去俱乐部找你。江冶你记住了,再有下一次,不会有人进去救你。”

“你放心,下回我宁肯把手废了,也不要你去求人!”江冶吸一口气,梗着脖子说,“手废了,我就按部就班去读大学,以后照样能挣钱。总之,你不必委屈你自己。”

少年挂彩的脸上有着不畏玉石俱焚的执拗,江瑟望着他狼狈的脸,骨子里竟是有了一种共鸣。

那种想要玉石俱焚的执拗,她也有过。

或许是因着这样的共鸣,又或许是因着少年到了此时此刻依旧不想她去求人的固执。

江瑟软了语气:“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都别去选择最伤害自己的方法。”

她稍稍抬高手里的伞,黑沉的眸子里有着令人信服的坚毅:“我从不求人,也不会因为你与曹亮的事就去求人。现在,先跟我说清楚当初为什么要打断曹亮的手?”

江冶同曹亮之间的梁子,便是从江冶将曹亮的手骨砸断开始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