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递过来的烟,多半会抽,不抽的时候也会接下,在指尖松松散散地夹着。
觉得无聊无趣时,也会抽。
都知道他抽烟时不爱接话,旁人见他嘴里咬着半根烟,再急的事也得等他抽完这根烟才敢提。倘若抽完一根依旧没停,那说明,不必开口了,他没兴趣也不会去搭理。
刚陆怀砚抽的那根烟,是因为无趣。
仿佛她离开岑家离开北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出无聊透顶的闹剧。
江瑟掐他烟的时候,想的也简单。
既然觉得无趣,那就他妈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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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到梨园街的院子,江瑟洗了个澡便睡下。
虽然睡前吃了片安定,但到了半夜她还是醒了。在黑暗中发了半小时呆,终于还是决定起来再吃点药。
出去客厅找水时,却撞上了正在背剧本的江棠。
江棠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瓶,说:“睡不着?”
“嗯,认床。”江瑟从冰箱里拎出瓶纯净水,“你不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吗?”
江棠同江冶都只有一日假,明天一大早就得离开桐城。
“我是明天走,但小冶特地多请了一天假,说明天帮你搬家。”江棠往杂物房的方向瞅了眼,低下声音,笑说,“他在家里干惯粗活,你不用不好意思使唤他。”
江瑟拧水瓶的手微微一顿,眼前仿佛又出现少年挡在她身前的背影。
吞下嘴里的安定,她笑笑:“行。”
隔天江冶的确起了个大早给江瑟搬行李。
她租的公寓在一栋只有楼梯的老居民楼里,江冶大步流星地把行李全给扛到了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