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不了多远。”李祥东大半辈子都在这个圈子里,朱星哲的职业生涯不会长。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便是有采摘汲引之劳,盈涸荣枯尚且无常,何况是无任何采摘汲引之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与命运。”李柏看周以约一直没搭话,只能他来接话了。
“你要引以为戒。”李祥东告诫李柏,“你要是变成这样,就别说是我的儿子。”
“我不会。”李柏声音变轻,自嘲笑笑,“知道了。”每次都是这样。
“李柏不会。”周以约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对父子啊,“李老师,你要对李柏有信心,他是个很正的人。”
“希望他不会吧。”李祥东倒是没驳周以约的话。
“他不会。”周以约非常肯定且坚定。
话音落下,李柏和李祥东的目光完全落在周以约身上,在周以约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们没有想到周以约这样的“温和老好人”还能有这样的锐气。他平日里太稳重,总给人一种万事都淡定泰然,情绪平平的感觉,少了许多年轻人该有的锋芒。
而现在,李祥东才真正看到了周以约与席初性子中的共性。
“李老师,有时候你也要多夸一夸李柏。”家事难言,周以约只能把话说到这里了。
镇远侯世子第一次入盛京,一身红袍,纵马而行,直接惊动了盛京城防守备军。若不是无人伤亡,席初入京第一站怕不是就得被送到兵马司。便是如此,第二日弹劾镇远侯世子的奏折摆满了帝王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