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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初!”席澜双拳握紧,一拳砸在桌子上,爆发出一腔的怒气,“你的忠孝礼义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席初不避,他直直看着席澜,“父亲,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席初站起身,走到席澜面前,他俯视着坐着的席澜,眼神坚定,“我从始至终认为,镇北侯忠的应当是民而非君,民心之所向,即吾剑之所指。”

“席初,这话冠冕堂皇到你自己都信了吧,你敢说你没有私心!”权力最腐人心,终会面目全非。

席初挑了挑眉,一口应下,“有啊,我是人并非佛,怎会没有私心?”他话语一转,“但纵我有私心又如何?若我能让国家昌盛,百姓安居,那这私心便不再是私心。”

“强词夺理!”席澜脑子被席初气得嗡嗡的,“不居其位不谋其政,未居其位未谋其政,你又怎么确定你能做好?”

“起码我不会割城求和。”席初似乎站得累了jsg,顺手拉了一把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向后仰着,前面的椅子腿翘起,但席初平衡极稳。

东境临海之地被强占亦有,被拱手相让亦有。

席澜被这话噎住,他自然知道如今的皇帝不是什么大才,甚至连平庸都称不上,昏庸二字最是配他,但是几十年的忠君思想在他心里扎根得太深了。他说不出也做不到拥兵自重,自立为国。

但席初不一样,他自幼便生活在皇室的重压阴影下,后来更是入盛京为质,无论是对皇室还是对檀朝都没有什么感情。

戎狄踏我国土,杀我国民,屠尽又何妨!今上庸才,割城求和,信奸佞杀忠良,颠了这皇权又如何!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席澜把这些天的事情串了起来,突然发现席初早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这绝非他的一时兴起,镇北一战,席初的威望达到顶峰,甚至有越过自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