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答她,“还可以,随遇而安,我适应能力一向很强。”
语罢沉默,岳听蕊看着他,心里情绪万千,酸酸涩涩的,她应该要恨齐乐,可她又不争气地可怜齐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齐乐垂下眼睛,遮住了一切他不想让人看到的暗面情绪,“大概是因为我心理变态吧。看到美好的东西,我会想把它毁掉。”
岳听蕊没有说话,齐乐下意识拓展解释,这是他们在一起近十年养出的习惯,齐乐会为岳听蕊解答她不知道的领域,这也是当齐乐埋怨岳听蕊无知时,岳听蕊强烈不安的来源。
“可能是源于小时候过于压抑的生存环境,我很难对人产生信任,然后催生出了扭曲的支配欲?也可能是自卑,潜意识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无条件的爱?也可能要把责任推到原生家庭上?”尾音中带了些疑问,齐乐短时间内就找到了各种理由。
但是他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声音很温柔,“我想把你做成一件独属于我的艺术品,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由我重新雕刻,只有你打上了我的烙印,认定我是唯一,才不会离开我,恶龙的宝物,不容他人窥视。”
以前,岳听蕊最爱齐乐干净温柔的声音,但现在她只觉得心底发凉。
“你是在报复我吗?还是在报复我爸爸?”岳听蕊觉得齐乐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不是完整的实话。
“报复。”齐乐重复着这个词,他很放松,“有一点吧。”
齐乐看着岳听蕊,“你爸爸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人脉,用钱一直压着我、控制我,想把我驯养成一条狗,但是狼行千里是为了吃肉的。”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齐乐眉眼一弯,轻嘲自己,“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