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
更何况,太初一门虽然不想和正道门派结怨,不想惹事,但他们,也决不怕事。
白听雪伸出指尖轻点了点步天歌的额间疤痕黑痣,那里是解除化影符的标志。
白衣女子眉眼柔和了一瞬,清冷不复:“既然做完了事就快些回去,不要再此多加停留。”
步天歌眉角一挑,正要再说,就见众人的笑声渐落下来,她顺着目光看去,是沧水阁的人过来了,只怕是因着听说这里起了纷争才匆匆而来的吧。
为首的青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张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到透着死寂的模样。
易水镜。
沧水阁阁主易风光之子,也是这一派的大弟子。
步天歌认得他,尽管已经有十年不见了,可她还是能认出来这个人,但,他和记忆中那个沉稳阳光的青年却判若两人。
步天歌怔了一下,马上记起是怎么回事了,但又想想同样十年未见了的易水雾那个憨萌少女,就那般死在了饕餮腹里,她长叹口气,倒是非常可惜了。
那易水镜一来,见事情已经解决,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步天歌。
这还真是大变样啊。
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惋惜易水雾的死,但也只是这样了,毕竟她和易水雾,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情。
被易水镜这一现身打岔,众人也被分散了注意力,纷纷进了饭堂,白听雪转身跟着倪飞雨等人也走了。
步天歌咋咋舌。
虽然也知道白听雪这是为了不让她被生疑发现,但就眼睁睁的看着不发一言的这人转身就走,步天歌瞪了瞪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