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述一愣:“爸……你知道了?”
温长盛哼道:“要是我不挑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准备就这么瞒下去?”
温辞述观察着他的表情,毕竟这种事不是一般父母能接受的。
要是换了在大靖,估计温平江的戒尺已经招呼到他手心上了。
在古代人眼里,断袖是歪风邪气,过去一千年,好像人们的观念也只改变了一点,现在仍有许多人不能接纳这样的取向。
他蹙着眉想说点什么:“爸,我和他是……”
温长盛抬手制止:“你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温辞述怔了怔,表情撼动。
温长盛说:“不管你喜欢男的也好女的也罢,我都无权过问。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过得开心幸福,爸爸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总是希望有个人能和你互相照顾对方。”
他不轻不重地握了下温辞述的手,这一下让温辞述感到眼眶发热。
可还没等这种感动持续太久,温长盛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行李箱。
“这小子是第一次谈恋爱吗?这么不会体贴人,就算不帮忙拿东西,好歹也得等你一起吧。”他不满意地说。
温辞述瞬间笑了:“他只是不想打扰我们。”
温长盛说:“我跟他妈妈谈过了,他们一家都不错,只是没见到他爸,你萧澜阿姨说那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就跟我说。”
温辞述这才想起来,庄泽野还有个从未露面的父亲来着。
他每次听到庄锦的名字,都是在萧澜骂人的时候,要么是“老王八蛋”,要么是“老混球”,反正没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