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霍新这煽动人心的本领有一手。
让他这么一说,众人还真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联系。
可男人不吃他这一套,“就你这样还做生意?活该你比不过义医堂,要不是他们,我儿真还就死在他们门口了,你霍新给我的银票票头我还在!还有家里的药瓶,都是你们仁医堂的,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唾弃。
嫉妒旁人的药铺开的比自己家红火,居然做出这种事,还险些害了一条人命,简直是丧尽天良!
男人见霍新还不往出拿解药,直接上手从他身上搜寻。
动作粗鲁,毫不顾忌霍新的断臂,一阵拉扯之间,那只未长好的断臂,竟然直接被揪掉了,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
男人看着自家儿子呼吸渐渐微弱,八尺的男儿红了眼,也不管霍新是什么状态。
直接在他身上翻找了起来,终于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只瓷瓶。
男人目眦欲裂,揪着霍新问道,“解药是不是这个?你说话!”
霍新此时空洞着双眼,望着地上滚落的残臂,嘴角挽起一抹渗人的笑,“是啊。”
男人虽然不相信霍新说的话,但此刻他别无他法,只有这一瓶药。
他钳着儿子的下颚,将药汁喂了下去。
在男人期盼的目光下,男孩的面色由白转黑,嘴角溢出一丝浓黑的血液,自此彻底没了声息。
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颤着声,轻轻的唤了一声“幺儿?”
男孩的小手逐渐冰冷,一如男人的心。
尽管他恶事多行,对他这个老来得子的幺儿是真的疼惜,可这一切,都抵不过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