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星河会听话的。”

月星河小小年纪,就已经懂的不少了,月怜跟他说了,他便知道,今后无事不会再去爹爹面前了。

月怜也很欣慰,但心里,总会有些不是滋味。

她望着床帐,怅然若失。

自从跟她搬回月府,远离江都城以来,紫尾何时高兴过?

从来没有。

他每日都抱着刀,眺望江都城,那里有他最牵挂,最爱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苏映雪。

她还记得,紫尾跟她圆房的那一晚。

事毕后,他起身穿衣,便吐了一口血。

大夫说,他是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可他一个冷淡无情的人,何事才会急火攻心到吐血?

苏映雪和他……

月怜没有主动与他提起,他却说,离开江都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她答应了,带他回了月府,岭南月府,距离江都城,有千里之遥。

若是无事,想来是不会再回去了。

但是回到岭南的日子,紫尾每天都郁郁寡欢,又或者说,他变成了一个冰冷的机器。

除了抱着他的刀,眺望江都,他没有再做过其他任何事情。

就连月星河,他都没有抱过几次。

只有她生下月星河的时候,紫尾来看过他,知道,他有了一个儿子,然后告诉她,他还要一个女儿。

可她产后伤身,两年内不能再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