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宁是懒得说教了,只要他惹着她了,她便揍他,当着容宁的面也不例外,宋糖被揍了两下,也就稍微老实点了。
不过他也机灵,吃完饭便抱着碗筷去院子里洗了,不掺和屋子里大人的事。
容宁坐在桌边,时不时朝外打量,“他是哪年生的?”
宋淮宁平静答道,“癸亥年八月初五,再过些时候,就整整九岁了。”
“八月初五,他早产了一个月了。”容宁微微皱眉。
宋淮宁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随后又想到,她最爱的宁哥哥可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算算日子也该想得到了。
她挠了挠耳朵,“是早产,不过他身体挺好,没什么……”
“你当初为何要将他生下来?”容宁打断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冷的。
宋淮宁被他的眼神灼伤,眼眶一阵酸楚。
她背过身子,容宁便看出她情绪不好,他恍惚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她怕是以为他在责怪?
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冰冷。
他站起来,打算道歉,可宋淮宁已然哭完了,她再次转身,这双清澈透亮的眼里,神色坚毅,带着被岁月打磨过后的柔光和坚挺,“因为我爱他,所以生下他,而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带着孩子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我假死逃跑了,
这十年,我和孩子过的不算顺利,挨饿受冻都经历过,他也不像兄弟姐妹的孩子那样锦衣玉食,可他也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也很爱我,从不给我无端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