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死了,妙言重伤,就连他自己,后半辈子都离不开这轮椅,再也不能如常的行走了。
“萧誉,我并非羞辱于你,你是我的女婿,我待妙言的真心,我看的清清楚楚,这连日来发生的祸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也受害其中可是!!!”
殷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无奈极了,“可是我们做父母的,只想要女儿平安无恙的活着啊!她若是命薄,没能在山崖下被树枝挂住,又或者没那山野汉子去搭救她,她如今还能有命在吗?我与她尚在边关的父亲,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萧誉静静听着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替自己辩解,他从未对任何人低头认错,他可以硬扛过所有的难关,甚至连楚奕寒筹谋不到的,他都可以替之筹谋,以身涉险的去换取他敌人的信任。
他演出来的,容倾都看不破,不是吗?
可是在殷氏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
脆弱无能。
殷氏的每一句话,他都必须承认,她说的有理,她说的……全都对!
“萧誉,我求你,放过她吧……放过我的妙言,我知你爱她,可是萧家夫人这份重任,她担不起啊。”
殷氏说到激动处,深深的对萧誉叩拜了下去。
她求萧誉,放妙言回到她身边,过安稳日子,做个寻常的侯府小姐吧。
萧誉没有伸手去扶殷氏,他坐着,殷氏叩拜他。
殷氏的姿态已经放的极低,低到尘埃里,低的再无处可低了。
他的一双手,依旧捏着扳指,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