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烙铁烙出来的伤口在汩汩流血,伤口灼烧的痛,都没有她心里的痛恨来的强烈,她找人把二管事放了出来,让他继续带着人破门,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撕开了衣裳,露出被层层包裹的身体,开始擦药。
扮作男儿多年,萧慕衍只有在受伤的时候,才会解下身上的束缚,露出她不能被发现的女儿身。
她脱光了衣裳,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本该白皙温软的胸口,被萧誉烙出了一块深深的血痕,烙铁丑陋的疤痕,像扭曲的鬼脸,趴在她的胸口上,留下一片红肿腐烂,她双眼通红的咬着牙,用小刀一点一点刮着胸口的烂肉,刮下来之后,又流着泪,抓了一把药粉,用力的按在上面。
“啊——”
萧慕衍发出痛苦的叫声。
她房间周围常年不让人靠近,所以没有人听得到。
她,萧家二少爷,会有如此凄惨的时候!
一阵银铃的声音响起,穿着红色绣花鞋的纤纤玉足落在萧慕衍房间的地毯上,她红纱覆面,绝美的水眸中带着一丝惋惜。
陈若白轻轻走到萧慕衍面前,撩开她的衣裳,轻声道:“都是女子,不必对自己这么狠,这伤口剜了,以后这块肉就长不好了。”
女子温软的胸,多么好的部分,却被活生生糟蹋成了这样。
令人扼腕。
萧慕衍脸色发白,取下了人皮面具的脸,层层叠叠都是密布的汗珠,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萧誉……他出生就是嫡子,享受着尊荣,他永远都不会懂……庶出的子女,要活下来有多么困难!他恨我姨娘下毒害他,可他怎么不说,大夫人根本不给我们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