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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一口答应,毫不含糊,毕竟是关乎妹妹生死存亡的大事儿。

周湘云夸道:“就说小五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嘛。”

七十年代吃饭都是老大烂问题,更别说吃零嘴儿,除去一日三餐,孩子们饿了,只能自己想法子弄吃的,好在乡间山林有野果子还有麻雀和田鸡,实在不济蚱蜢也可以烤着吃。

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实践操作,烤红薯对他来说,小菜一碟,之所以犹豫,还不是小小男子汉要面子。

烤红薯不难,难的是烤完干干净净。

看得出来,妹妹很爱干净,周宇不想妹妹嫌弃自己,恨不得将脑袋埋肚子里。

三个人围坐在炭火盆旁,周湘云拣了个烤好的红薯,好烫,左右换手,稍凉了些,掰成两半,外焦里嫩,色泽诱人,浓郁的香甜味扑鼻而来,馋得周湘云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对着红薯吹了吹,不烫手了,递给小苗苗和周宇。

小苗苗捧着烤红薯,眼睛亮堂堂,因为手小,衬得半只红薯那么大,小苗苗太感动了,妈妈好爱苗苗,苗苗也爱妈妈。

嗷呜!啃了一大口,甜甜糯糯,太好吃了,小苗苗眼睛更亮了,又是一大口下去,腮帮子鼓囊囊的,注意到旁边的周宇没吃,水润清澈的大眼珠子透着疑惑,“小五哥哥怎么不吃啊?”

周宇扣着手里的烤红薯,声细如蚊地说:“脏。”

“不脏,很好吃的,”小苗苗热情推介,伸手去推了推周宇,将烤红薯送到他嘴边,“小五哥哥尝。”

周湘云看不下去,小声提醒小苗苗,“小五哥哥说的是他的脸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