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气得牙痒痒,却拿他毫无办法,这个小人之前对他毕恭毕敬,说什么听什么,天天变着花样捧着他,现在他出事了,嘴脸立刻就变了,白清真恨自己有眼无珠,重用了这么个小人。
刘布抬头瞅了眼走廊,“我告诉你,一会医生查房你就说你叫刘根生,我给你用的□□,怕别人追查到你,你自己嘴留个把门的,别什么都给说出去了。”
白清对这个名字非常不满意,却只能接受,他答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皱着眉头问道,“你之前拉我去哪了,为什么那么久才到医院?”
刘布瞅他,“你是有病吧,我从那边直接拉你到二院,还抄的近路,你浑身是血,我还能把你拉哪去!”
白清眉头皱着,一时也判断不出路上到底花了多少时间,兴许是因为他受伤浑身都疼,所以对时间没了概念,所以才产生了错觉,再者,他看了眼不耐烦的刘布,他现在还得依靠这人,暂时不能得罪对方,于是就软了声音道,“行了,我知道,是我错怪你了。”
刘布哼了一声,没说话。
隔壁床的小孩子绕着病床跑来跑去,踢的地上一个易拉罐哐哐响,他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还在输液,不停小声提醒,“默默,默默,小点声,别吵到别人。”
那孩子根本不听,还在来回乱跑。
白清瞅了一眼,心里很烦,却又无处发泄,只好蒙着被子,堵紧耳朵,想睡一觉,却被人拍了拍被子,砰的一声,白清被吓了一跳,他一把掀开被子,见刘布没好脸色地看着他,“睡,就他妈知道睡!你欠我的工资和奖金还没给我呢,工作室里小梁和小张的工资也没发,你养尊处优在这里躺着,你觉得合适吗?”
白清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出得去吗,我上哪给你弄钱去?
刘布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有压箱底的钱吗,该拿就往出拿,贪得无厌是要遭雷劈的。”
白清脸上的神色这才彻底变了,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怎么知道?”
刘布笑,“别真把人当傻子,你那点事,我早就弄清楚了。”
白清眼珠子乱转,心里一团乱麻,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如果这点钱也被拿走,他就彻底没希望了,绝不可以给他。
刘布说,“我可以宽泛你一些,不管其他人,你欠我的一定得还,五年前我入职的时候,你可以是跟我说过,将来你会给我买座市区的房子,最低一百平,这话我可以一直没忘。“
白清睁大眼,“我现在拿什么给你买房,一百平的房子起码上千万,我把钱都给你我怎么活?”
刘布笑得恶意,“哦,那你有钱的时候怎么没给我买啊,为了你这个承诺我为你拼死拼活,干过多少恶心事,现在你说你没钱买不起了。”
白清嗫嚅道,“布布,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整天都忙,没顾上这事,结果就倒霉。”
刘布说,“我是挺倒霉的,摊上你这么个老板,人家跟着老板飞黄腾达,老板吃肉人家喝汤,我跟着你受着气,天天你颐指气使的,我还得陪着笑脸,干尽自己都不屑的恶心事,不就为了能跟着你蹭口汤吗,结果你呢,小打小闹给我点奖金,跟打发一条狗差不多,白清,这事没完,你必须得想办法把买房的钱给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行咱们就死磕,反正你死穴多的我都不用找,咱们可以耗到底,看谁最后倒霉!”
白清快气死了,“我有什么办法,你逼死我我也拿不出钱!”
刘布说,“你可太小瞧你自己了,你自己没钱,可以你能赚到钱啊。”
白清立刻露出戒备的神色,“你别想让我去卖,我宁可死也不会再受那个罪了。”
刘布“啧啧”两声,“现在装上贞烈了,你的小视频我可都看完了,你可够浪的,三个老头子一起弄你,你还□□得那么欢实,真够劲儿啊!啧啧!”
白清脸涨得通红,几乎滴出血了,眼睛里的愤怒几乎凝成实质,他咬着嘴唇,嘶哑着嗓子,“刘布,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布兴许是被他决绝的表情吓到了,咳嗽了一声,软乎了语气道,“我不是让你干那个,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白清眼珠子动了一下,看了过来,“那你想我做什么?”
刘布拿出手机,划动到日历给他看,“再过几天,就是郁崇家老太太生日了,过去你不是每年都参加吗,还每次都让我给准备了大礼。”
白清一愣,反应了过来,“你让我去找郁家借钱?”
刘布歪着嘴笑道,“借什么钱啊,借了难道还要还嘛,不用借,我告诉你怎么办,到时候你就按我说的来,郁家老头老太天肯定主动把大笔的钱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