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发情期的第三天,郁崇躲了他两天,齐可人给自己扎了两天的强效抑制剂,胳膊上一排针孔,这种药他之前用太多了,药效已经越来越差,坚持到第三天,他烧得意识模糊,高浓度抑制剂在他血管内汹涌循环流淌,刺激得他心脏紧缩剧痛,心跳快到快无法呼吸,耳鸣声震得他眼前发黑。
齐可人知道情况不妙了,在卧房的双人床上,他勉强睁开眼睛,颤抖着手给郁崇发了条微信:“我挺不下去了,你不愿意的话,随便谁,找个人来帮帮我。”不受控制的眼泪噼里啪啦砸在手机屏幕上。
放下手机,齐可人的心沉到了海底,冰凉压抑到了极点,可他不想死,情况再怎么糟糕,活着总比死了强。
既然郁崇已经没办法接受他了,那就随便谁,只要信息素匹配度超过40,就算没办法覆盖标记他,也可以通过性-事帮他熬过发情期。
人不过是一种动物,感情也只是一种奢侈品,不是谁都配拥有。
齐可人失去意识之前在想,世界上拥有幸福的人那么多,只是他不配而已。
再醒来时,齐可人是在卧室的大床上,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在边缘稍稍露出一点日光斜照进来。
床上多了一个人,愈苍木信息素的味道强烈到让人晕眩,齐可人的五感还混沌着,郁崇俊美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辨,他身体是炙热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是冷的。
“他不愿意,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因注射过量抑制剂死去而已。”
这个认知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上,齐可人心脏抽痛,一股反胃的感觉攫住了他,他用力去推面前的胸膛,郁崇却一只手就抓紧了他的双手,动作粗暴地固定在了他头顶,这不是亲热,而是一种折磨。
齐可人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踢踹,啪,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打得他头都偏了过去。
齐可人身体僵在了床上,郁崇不再动作,高大的身体半跪着,齐可人看不清的表情,只知道对方一直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半晌后,男人俯下身来,一把抓住他肩膀,将他半转过身去,带茧的手指在他后脖颈上摩挲了几下,似乎在确认位置,齐可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刚才那个耳光却让他不敢继续反抗。一种尖锐的疼痛从后颈的腺体上传来,是郁崇尖锐的牙齿刺进了齐可人的腺体,源源不断的alpha信息素进入其中,随之,身体中的焦灼不适都被迅速缓解,随之而来的感受几乎让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