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絮清并未进入深眠的状态,听到声音后微微掀起眼眸,嗓音沉沉地‘嗯’了身,起身回了卧榻上躺下,进入了梦乡。
一连七日,除了必要的行事外,院落中的人都不曾外出过。
但自打货船靠岸的那日起到今日,也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宋絮清捧着书册坐在凉亭中,秧婷摇晃团扇带来凉风,可她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这册书籍已经停留在这一页有个把时辰,宋絮清心中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睨见岘文走来的身影,她倏地站起身,拧着眉问:“可有消息?”
岘文摇了摇头,知道她心中的焦躁不安,和秧婷对视了眼,道:“王妃您放宽心,主子这次虽然没有带多少人离开,但您还是将人派了出去,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会护主子周全的。”
那日宋絮清醒来后,明显察觉到院内的人似乎多了些许,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除了宁己等三人外,其余人将裴牧曜护送入陉州城便回来了,都留在她身边守着。
不多做思量,宋絮清连忙遣派一部分人秘密跟在他们身后。
岘文双手伸出,递了封信件和熟悉的香囊出来,“王妃,京中的回信。”
宋絮清闻言眉梢微微挑起,凝着信封须臾时刻抬眸看向岘文,见他点了点头,拆开密封紧实的信封,一目十行地阅读着上面的字眼。
在看到一路护送侍卫此刻就在庄子后山,已去信他们可供调用之时,她根根分明的眼睫颤了颤,一股酸涩之意自心间涌起,眼眸漾起点点温热的水光。
宋祎的来信之中,表明了在此之前裴牧曜就曾来信提过宋淮安之事,他早已有了谋划,让她不必担心,倒是独自一人在外身侧遍布野狼,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看完信件,宋絮清呼了口气,双眸一闪一闪的,噙着些许水光,良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