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的人。

但谁会来这里呢?

冬树也停了马,望向车来的那边。

来了五辆车,轰隆隆地驶向了营地。

在营地前的栏杆处,车停了,片刻后,从车里走出几个人来,第一辆车里出来的是个女人,似乎有些晕车了,出来后,便扶着车门,微微俯下身子,似乎在干呕。

冬树骑马过去,到了营地中,护在了最前方。那个女人似乎终于舒服些了,身后的人很是恭谨地递上了一瓶水,女人喝了之后,随手将瓶子往旁边一扔,向冬树这边走了过来。

来了便是客,冬树本来想下马的,但女人向前几步后,冬树便看清了她的脸。

这张脸已经在冬树面前消失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在养尊处优的生活滋养下,根本不见得一点老态。

当年的她居高临下地面对着冬树,倨傲地坐在医院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穿着一身昂贵的套装,翘起的高跟鞋底下不见得一点泥土。

她轻描淡写、云淡风轻一般,便决定了清卉的生死,决定了既生几年的别离。

现在,她看起来和当年仍然相差无几,脸蛋仍然皎白无暇,只是做惯了威严的表情,嘴角两侧有掩盖不住的两道纹路。

即使在草原,她仍然穿了昂贵的套装,还有与当年无异的高跟鞋。

但冬树想着,她走在草原上,今天的鞋底应该是比当年要肮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