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挺好的,”冬树告诉既生:“那位顾大哥人也不错,安排得很好。”
既生安静听着,又问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还缺不缺什么东西。
他们说完这些琐事之后,既生忽然问:“姐,当年……”
他略一停顿,终于说了出来:“当年清卉病重,江家人要将我逼走才能救她的时候,你难受吗?”
他们很少谈及这件事,冬树也很久没有回忆起那个时候了。
她有些愣了,片刻后那时候的记忆忽然如海啸般涌上来。
怎么可能不难受,怎么可能不痛苦。
她甚至不敢回忆,即使现在日子已经好过了很多了,但她仍然不敢回想那一刻。万一清卉真的出事了怎么办,万一既生忘了她们怎么办。
那都是一生无法治愈的痛。
但现在,冬树不想提这件事了。
她轻描淡写地告诉既生:“都过去了。”
既生却难得地执着起来,他又问:“你当时难受吗?”
冬树终于承认:“难受。”她将声音放小:“是我这辈子最难受的时候。”
既生便没有说话了。
最后,他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