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很是平静:“手滑了。”

别人手滑是杯子掉地上,她手滑是捏碎了。

钱总觉得自己要是不给小央面子了,下一个碎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他手一软,再次接住了小央递来的酒。

说实话,钱总真的很怕她发疯……谭总可比钱总厉害多了,她都能揍,自己有什么不能揍的。钱总慢慢后悔起自己那颗不顾后果的色心来。

这是钱总吃得最难的一顿饭,他之前时常干给别人灌酒这种事,也得了不少不可与人言的好处。这次他换了个身份,被人灌了不少,才发现确实痛苦。

但这顿饭中,谢冬树的人没有失礼,每杯酒都有说头,还有个合作伙伴的弟弟在看着,钱总只能喝了一杯又一杯,临到醉倒时,他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贺林笑得极为开心……

钱总彻底醉倒之后,小央和封年合力将他架了出去,送到了车子上。钱总的司机十分震惊,来时钱总还信誓旦旦吹牛,说自己要带个女人回去,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小央摆摆手:“钱总今天喝得高兴。”

司机只能点了头,都喝成这样了,肯定是高兴的吧。

冬树仍然坐在屋子里,夹着自己面前那碟花生米。贺林美滋滋走到了冬树身后:“今天可真高兴。”

冬树对她说:“你再吃点,刚刚你只顾看热闹了,没吃几口。”贺林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十分兴奋,都忘记吃饭了。

然后,冬树扭头看向罗倾:“这事装作无意告诉其他人,一定要传出去。”

“以后要是再有人这样对你们,你就说下次我也来和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