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疼这样想着,各种想法不断在她心中飘过,她看着天花板,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杜疼努力逼着自己闭眼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院中有些声响。
杜疼睁开眼,窗帘有些缝隙,她能看到外面有个人影在走动,是冬树。
冬树走了几步,她脚步很轻,只是地上有些落叶,走动间发出了轻微的碎裂声响。她只是走了几步,杜疼的房间便有了声音。
冬树一扭头,便看到杜疼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淡黄色的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
太阳尚未升起,只在树缝间隐约透出些橙红的光来。夜晚的凉风颇为冷酷,还没有被这点子暖意而融化。
冬树站在院中的树下,微微的一点光芒洒在她脸上,在她向来波澜无惊的眉间留下一点亮光。
而杜疼站在屋檐下,沉沉的夜色将她整个人都浸在昏暗中。
“冬树……”杜疼犹豫着开了口,她变成了一个被生活折磨过、已经认了命的中年妇女,再也找不到昨日的那点冲动。
杜疼看着冬树,她想说,不然就算了吧。
冬树站在前面,看着杜疼开了口。
她平静地说:“疼疼姐,你说拍这个戏需要多少钱啊?”
冬树认真地盘算着:“我应该还是能找到一些人来演戏的,像是三公主,我已经想到了让谁来演。”
“至于钱,”冬树说:“没问题的,不过我们需要提前算一算,我这边有些积蓄,如果不够,也能有别的法子。”别的法子,自然是她的弟弟妹妹了。
但杜疼并不知道她说的别的法子是什么,她看着冬树,眼睛又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