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卉悄悄瞄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了。

他不好受,她就舒服了。

清卉舒舒坦坦,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打在清卉和既生的脸上。因为前段时间拍戏,清卉为了演得更好,在烈日下站了很长时间,虽然涂了防晒,但仍然有些晒黑了。

所以,虽然现在太阳很好,但清卉也只能拉低了帽檐,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冬树考完之后,跟随着人群走出来。

清卉和既生已经早就等在了校门口,看到姐姐后,清卉立刻奋力挥着手:“姐姐!姐姐!这里啊!”

她声音极大,喉咙几乎都要喊破了,十分没有形象。

冬树立刻也看到了她,向着这边走过来。

抓住这点时间,清卉又扎了一把既生的心:“你看,姐来了。”既生刚想点点头,清卉紧接着就是一句:“只不过,当年我们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

那种隐隐的悲伤,清卉把握得极好,在戏中便用这种克制的哀伤扎疼了很多观众的心,骗了很多眼泪,现在扎起既生来,更是熟能生巧。

既生本来还带着笑的脸,也沮丧起来。

他知道清卉是故意的,她从小就这样,总是贱兮兮想让他不高兴,只不过当年她小,手段都弱。

不像是现在,她长大了,经历多了,伤害他这事简直是手到擒来。

兄妹两个思绪纷杂间,冬树已经走过来了。

“姐!”清卉兴高采烈问:“怎么样啊姐?”

冬树向来实在,从小在考试一事上有清醒的认识,不像是既生谦虚得惹人生气,也不像是清卉乐观到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