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怪过彼此,全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就像小时候一样。
冬树心里满是温情,她单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着既生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事情。
既生现在只拿回了嘉明集团的传媒相关公司,现在正在对航运下手,航运是大头,他必须要谨慎,因此埋了好多个棋子,等着最后关头。
他一个人便要对抗整个江家,对抗一个近百年慢慢长成的庞然大物,因此只能徐徐图之。
他要争取江家其他亲戚的支持,起码不反对,这自然要用利益来换。他还要悄悄拿到航运的资产明细,要控制嘉明的股价,保证这些动作不会引起股价的起伏,以免造成对手在市场上的潜入。
这些事情,他只能和段季说一说,而江家内部的一些事情,他连段季都说不得。
现在他对着自己完全信任的姐姐,终于将自己的计划全部说出。
冬树对股价和集团听得不太明白,但她听得很认真,她微微仰头,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她便想起来小时候带着清卉和既生等在盘山公路边,那时候天色开始变黑,星星便显现了出来。
但那一会儿天色不算太晚,星星还不怎么亮,不像现在。
那时候的他们三个穿着灰扑扑的补丁衣裳,也未曾想过现在竟然也能有些成绩。
既生那边的声音变小了,平日里他对着旁人都是沉稳又自信,现在却小心翼翼地征求姐姐的意见:“姐,我这样做,可以吗?”
“可以的,”冬树告诉他:“你可是谢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