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普通的晴朗的上午,冬树穿着侠女的戏服,对着对面的官员严辞:“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天这个结局!”

她拿着刀对着对面瑟瑟的贪官刺了过去,不远处走来了一队人。

血袋在贪官演员身上绽开,道具组的实习生经验不足,把血袋放多了,她刺的是腰间,却仿佛刺了动脉一样,血就像管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往外喷溅。

扮演贪官的演员也觉得这个血量有些离谱,已经预感到要重拍了,但仍然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具天生异禀的尸体。

在血花中,冬树愣愣地看向了前方。

在树下,站着的男人微笑着看了过来,五官仍然熟悉,但脸庞已然陌生。

他看着她,眼中有些热,心中也是滚烫,烫得他手脚都有些无意识的颤动,只能勉力维持住平静,嘴唇微张,无声说一句:“好久不见。”

“姐姐。”

刺杀贪官的镜头果然补拍了。

导演哎哎地叫着,道具组的姐姐轻轻拍了拍紧张的实习生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血袋重新装上,冬树重拍了这个镜头。

拍摄的时候,她心绪狂乱,但表现平静,和刚刚一样说出了台词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天这个结局!”

她的剑刺过去,血袋裂开,在贪官的官袍上迅速氤氲出大片血迹来,贪官捂着腰腹,不住地颤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