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真的失去既生了。
她只有清卉了。
怀揣着这样的情绪,小央走到了客厅里,看到了正在没心没肺剥橘子的清卉。小央叹了口气:“以后对你姐好点。”
清卉瞥了他一眼,眼神和看傻子一样:“这还用你说。”
小央伸手向果盘,摸向里面剥好皮的橘子。里面有好几个,但只有一个干干净净,异常饱满,还被精心除去了白色的脉络,在灯光下几乎发着光。
小央的手精准地探向那个漂亮的橘子,但立刻被清卉的手重重打了一下。
清卉抢走那个橘子,跑向了厨房:“姐!姐啊!”
隔着厨房的门,小央看见清卉把那个漂亮的橘子一口口喂进了冬树的嘴里。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些多余。
他拿起一个没有被去除脉络的橘子,忽然感到一阵心酸:“……我应该让她对我也好点的。”
小央不是个受委屈的人,现在没人对他好,他便自己对自己好。
他将清卉剥好的橘子全都吃了下去。
然后晚饭,他也吃了很多,誓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受委屈的人,然后……半夜疯狂腹泻,被冬树和清卉送到了医院。
清卉烦死他了:“就你天天讨人厌,非得吃我的橘子,还抢我姐剥的虾。”
小央打着点滴,坚决不承认自己有什么错。
冬树守在一边,夜里冷,小央的位置还靠近门,总有人进进出出的,小央盖着被,但露在外面输液的手有些冰冷。
冰冷的液体进入他手上的血管,让他的胳膊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