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耐心地和清卉说着这些道理,清卉闷闷不乐,她自然是懂的,但潜意识就是不想让姐姐去受这个委屈。

“我就是不想让姐姐去,”清卉的头垂下来,头发散在颊边:“一想到在饭桌上姐姐得敬酒,得说好话,我就难受。”

冬树能懂她,在清卉的心里,自己就是保护神。而自己受委屈对清卉而言,便是她也受了侮辱。

但又能怎么办呢?

“我是成年人了。”冬树只能抱住她:“成年人总要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清卉忽然任性起来:“我也是成年人了,以后姐姐什么都不要做了,我去养家。”

冬树哄着她:“清卉还是小朋友,可以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清卉在姐姐的怀里忽然流出泪来,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她只是忽然意识到,姐姐从小到大,其实都没有任性过。

清卉安静地闭上了眼睛,遮掩了自己流过泪的痕迹,她迫切地想有能力,想给姐姐支起一片天来。

两人最后没再对这事提出异议,但冬树给罗倾打电话说自己会去的时候,清卉坐在一边,没有再发出声音来。

等冬树电话挂了,清卉才抬头问:“在哪里?几点?我去接你。”

很快便到了这场饭局的时间,一大早,清卉便如临大敌一般:“姐,你得穿厚点。”

她絮絮叨叨的,想起什么就叮嘱一句:“只喝饮料,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