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糊弄着,拳脚都落不到对方身上,礼貌性地摩擦下衣角就够了,现在必须都有些肢体上的碰撞。

其实动作仍然是很慢的,也一点都不疼,但这事就是让大家很不爽。

导演总说“看看冬树怎么打的啊!”“再认真点!”“哎呀,你们要是和冬树一样,我还操什么心!”

冬树隐约感觉这样不太对,但工作就是工作,她拿了钱就得好好做。因此没有多想,也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已经到了当年既生的情况中。

有些演员很小就没读书,当了几年混子和小太妹,找了路子,跟着剧组跑了好多年,比起道德规范更信奉社会上的规则。他们朴素地觉得,谢冬树这种学生,没进过社会,是时候让她吃点亏了。

他们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反正以后谢冬树以后都是要被社会教做人的,他们看在同组的情谊上,大可以先给她上一课。

他们自然不会自己去和冬树说些什么,没看到吗?导演都记住了她的名字,和她对上了,对于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可以借刀杀人。

居贺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休息的时候,居贺躺在长椅上,翘着腿休息,他头上一柄大大的遮阳伞。现在刚过了年不足一个月,阳光并不足,但居贺的经纪人知道他是易晒黑体质,每次都叮嘱他一定要站到伞里来。

他的经纪人有些事情,离开了一会儿,居贺便立刻招手,把周围几个闲着的女孩叫了过来。

他的经纪人不喜欢看他这样,他便偷摸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