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将那片卫生巾放在了季迁的桌子上,回了自己的座位。季迁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小片粉色,目光无处安放,如坐针毡。

本来舆论的焦点是赵之陶,现在变成了季迁和冬树。

班级里一片寂静,片刻后,冬树扭头问他:“如果你研究过了,能不能还给我?”

她无比冷静:“还挺贵的。”

季迁不想动那片卫生巾,但他也不能让它就这样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过了会儿,季迁终于动了,他拿起来那片明明很轻、却让他觉得万分沉重的小东西,低着头送到了冬树的桌子上。

冬树拿到之后,便说了声“谢谢”,神色如常地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季迁没有说话,但等他走过赵之陶的座位时,他的动作慢了些。

他在赵之陶的座位前略一停顿,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赵之陶努力挺直了后背,她学习着冬树的姿态,平静地回应了:“我接受了你的道歉。”

不是没关系,而是我接受了你的道歉。

因为你确实做错了。

老师来上课时,也察觉到班里的气氛与平常不同,那个个子最高、最爱说笑的季迁竟然看起来很严肃。

下课后,老师打听了一下,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在下一周的班会上,班主任就专门提到了这些东西,他是一个年纪很大的小老头了,但一点都不忌讳,坦坦荡荡地讲起了男生和女生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