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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薛瑗写好了,却不敢交上去。

薛怀瑾行动不便,就让钟管事去拿。钟管事呈上来后,薛怀瑾仔细扫过去:“和刚才的口供有不一样之处。”

薛瑗周身一颤,她知道……定然有不一样的地方,她特意隐瞒了一些事情,薛怀瑾几次三番打断她的思路,多番佐证对比,让她没法编得天衣无缝。

薛瑗泪涟涟抬起眸:“怀瑾哥哥,我,那日情形太艰险,我许多事都只记得模模糊糊,我不敢确定,这才不太敢写。”

这也解释得通。

没人能清楚复述月前发生的事情。

可是,薛怀瑾冷冷道:“既然你记忆如此模糊,为何却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是云尘影?你的说辞前后矛盾。”

薛瑗从心而外地发抖,她没经历过刑讯,可光是此时薛怀瑾一切怀疑的态度质问的口气就极让她不舒服。

薛瑗一定要为自己辩白,她终于想到了什么:“不是……我,对了,云尘影刺了我一剑,我身上有她的剑伤,我正是因此才觉得是她!”

“刺你一剑,可是刺的死穴?”薛怀瑾道,“剑,可杀人,也可破魔气。云尘影刺你要么是杀你,要么是救你。钟管事颇会岐黄,让他来鉴别。”

钟管事有些为难,这都多少天的伤了?

要鉴别,得用特殊法宝,还得花费许多灵力元气,薛怀瑾则道:“你所缺的,一并由我补上。”

“好。”钟管事现在也豁出去了,他想巴结薛瑗不假,但薛怀瑾更是他顶头上司。孰轻孰重,他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