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家的女儿大抵上都送去了钱家为奴为婢,做人婢仆的没有主人家首肯哪里能婚嫁,原身只好把主意打在同村的平农人家里。

可平农之家大部分都瞧不起佃户,更何况把自家女子嫁过去,于是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都开着极高的礼钱让原身知难而退。

原身寻了大半年的亲眼瞅着也没什么着落,只怕是自己也要和坳子里许多单身汉一样一大把年纪了都没婆娘。

这事儿在佃户人家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可原身年轻力壮的哪里忍得下这桩寂寞,便求去了郑魁那儿。

本以为郑魁并不会搭理他这些破事儿,到不想他那表哥这回对他娶亲的事儿却很是上心。

不单给他物色了人选,还肯借钱给他娶亲。

原身傻是傻了些,却也自知郑魁不是那么热心的人,便试探着问了缘由。

郑魁就没把这表弟当个人,直言他瞧得中许多盐,但是家里已经有了个悍妇休不得,许多盐又不肯做他外头的,只能出此下策借钱帮原身张罗婚事,让原身把人娶回来,届时他也能常过来。

一听自己婆娘还得给旁人使,原身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

然则郑魁一通威逼利诱,斥责他若是现在说不上亲,以后也只能寻寡妇。

原身没多少主见,打小听郑魁的话也给听惯了,半推半就的还是将这桩腌臜事给答应了下来。

可后头哪里料想到原身在钱家的时候已经被郑魁的死对头赵管事叫人给打死了。

曹闻原本还挺是觉得惋惜与对不住原身,时下得知事情始末,只觉得这两人的嘴脸让人分外恶心,如何能够想得出这么阴损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