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许多盐把水盆放在一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手拿过去。
许多盐原本不想管他的,实在是一双伤爪子晃得人有些碍眼。
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都洗了个澡了,方巾还原封不动的捆在手上,也不晓得趁着洗澡清洗一下。
见着人傻愣愣的走来,他一把将人的手拉了过来。
打开自己简单的医药箱子给人处理伤口。
油灯在夏夜晚风之中摇曳,温黄得烛光映衬得人分外温和。
像是微有晕染的侧脸轮廓线,好看的有些像是画师有意描摹出来的一样。
许多盐没在意曹闻的目光,轻轻解开已经被血和草药汁糊住了的帕子。
伤口结了痂,揭开帕子时连伤口也要被扯动,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动作,但还是拉出了点血丝。
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偏头看了曹闻一眼。
曹闻见人突然看向他,虽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抓包了,但心里还是会潜意识的锁紧,他不明所以的睁大了些眸子,冲着许多盐无辜的眨了下眼睛。
许多盐看着人傻乎乎的,耐着性子问道:‘疼不疼?’
曹闻才后知后觉手又流血了,实诚的摇了摇头。
许多盐蹙起眉:‘不疼?’
“啊疼,疼的。”
许多盐垂下眼睑,虽是心里无言,却还是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他把方才在灶房里用舂好的草药轻轻敷在了伤口上,又取了一块干净的方巾系在曹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