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在山上忙了一下午,但中午吃了荤腥确实管饱,现在虽有饿意却也不像以前一般饿得胃里冒酸水难受。

陡然间发觉,那股子滋味自从曹闻回来以后他就没再感受过了。

“水热没?我这一身猪骚血腥味太难闻了,现在就去冲个澡!”

扛着上百斤的山猪下山后背早就湿透了,混着一堆味道曹闻自己都闻着难受,他把山猪扔在后屋檐下,把院门紧实栓上后才进了屋来。

他预备先把自己打理一下再收拾今儿弄回来的家伙。

许多盐闻言用木火钳剥了剥灶膛里的火,绕到了灶台前伸手试了试锅里的水温。

水才进陶锅不一会儿,不过夏时天热水也热得格外快,已经去了凉意有点温热了,洗澡能用。

他拿起水瓢给曹闻舀水。

“我来。”

曹闻上前去夺过了水瓢。

许多盐看了一眼灶房窗外的山猪,问曹闻打算把它怎么处理。

曹闻想的是烫了猪毛以后自行剖了,到时候自留些肉下来放着吃,其余的卖到肉市去。

但是进了灶房才发觉家里没有专门剖肉的刀具,这些东西还得是屠户才齐全,光有把菜刀可很难办成事。

为此他犹豫现在是直接把整猪给肉市,还是说请个屠户来家里帮忙处理。

许多盐虽然在村子里生活了好多年,可宰猪的记忆尚且还停留在儿时他爹还在的时候,后头辗转颠簸,吃口荤腥都是少数,家里哪里还有条件养得起牲口,自是对处理这些没什么经验。

不过他思考了片刻,还是道:‘死猪血闷久了会坏肉,不如找个屠户把山猪卖给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