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有些尴尬,往身后遮蔽了一点草帽发现一大顶帽子根本藏不住,自知已经瞧见,干脆把草帽盖在了自己头顶上。
转而道:‘我去菜地拔草。’
“现在日头高别出去了,当心中暑。”
曹闻把许多盐头顶的草帽取了下来挂回了灶门前,怕人出去又被唤去西南庄了。
“找到人家把谷子脱米了吗?”
许多盐看着被挂回去的草帽,顿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进屋去把才脱好的米端了出来。
脱米很费功夫,石碾力大容易把米碾碎,用力小了又脱不下来,幸而是脱米那户人家的姑娘心善,还帮着他脱米,要不然还得费好些时辰。
不过脱出来的米也还得二次处理,要把米倒进圆簸箕里抖去碎壳。
曹闻摸了一把碎米,还热乎乎的。
“哪户人家脱的?有没有为难你?”
许多盐摇了摇头,指了一下乔家的方向。
乔家是平农人家,许多盐也不晓得人家愿不愿意和佃户来往,上别人家里求人办事,多少都得带点东西。
可是家里实在没什么好送人做人情的,他犹豫再三挑了两颗长得不错的白菜过去。
乔家人都已经下了地,只有个姑娘在家里烧饭,没有嫌他带的白菜,他过去很是好说话的就让用石磨了。
“那便好。”
中午,两人用昨天的鸡汤煮了米粥,许多盐还是鲜少到了晌午时间没饿,于是多给曹闻添了些稠的。
吃了饭日头已经很高了,正是一日最毒辣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