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如常,但眼神却暗了几分。
谢霜歌摇摇头:“没事。”
她不想多说,卫九婷识趣的没有多问,“姐姐怎么来这么早?”
“好奇嘛,我没见过周国的人,上次他们的使者来,我还不记事呢,不知道周国的人和我们是不是长得一样?还是说会有些特别的地方?”
谢霜歌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卫九婷闻言笑了起来,“我倒是曾经见过一些周国人,长得与大燕人并无太大分别,只是说话的时候语调往上扬,听起来不太正经,但女子说起来又很有韵味。”
“是吗?”谢霜歌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你在哪儿看到的,和他们说话了吗?”
卫九婷顿了下,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在江南的时候,我偶尔外出,在酒楼看到的,有不少周国人会来大燕做买卖,来往吃饭休息,总能碰到一些。”
“至于说话……”她轻轻的笑了下,但不知怎么的,谢霜歌隐约感觉到了一点悲伤的意味,“没说过,一般也没人会靠近我。”
谢霜歌默然,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周围伺候的人都很小心,不会轻易让她接触旁人?
那她这么多年,过的很无趣吧?
谢霜歌忽然有些同情她,握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她诧异的问:“怎么这么凉?”
像握了一捧雪。
她低头看看,卫九婷的手白是白,但颜色隐隐发青。
谢霜歌连忙把自己的暖手炉递给她,卫九婷推辞,“不用,我手一贯如此凉,不管穿多少衣裳都暖不起来的,我都习惯了。”
“可习惯是习惯,暖和一点不是会舒服一些吗?”
谢霜歌不顾她的反对,还是把手炉放到了她手中,按着她的手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