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站或坐,或躺或卧,千姿百态都被画的栩栩如生。
从小女孩到亭亭玉立的少女,越发勾人,乍一看和方才的美人倒是有几分相似,眉眼轮廓像个三分,但神韵完全不同。
卫九渊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笑出了声,他上前一步轻轻抚着离他最近的那副画卷,画中女子一袭红衣站在雪中,与红梅树相得益彰,正回眸浅笑。
他手指轻轻的从她脸上拂过,喃喃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翅膀硬了,哥哥抓不住了。”
想起她要成婚,要嫁给别的男人,卫九渊手猛地攥了起来,眸色如渊,“再等等,嘉宁,哥哥会给你想要的,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等多久,他没再说下去,而是慢慢的贴近了画卷,与画中人紧紧挨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相拥。
……
谢霜歌沐浴出来,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把青禾吓得不轻,立刻给她端了盏热茶来,“公主不是着凉了吧?”
谢霜歌摇摇头:“应该不是,可能谁念叨我吧。”
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禾给她梳头发,端着热茶吹吹,抿了口后问:“西厢房灯还亮着?”
“亮着呢,奴婢方才还看到辛路他们进进出出的,似乎是有什么事。”
谢霜歌挑了下眉,“一会儿我去看看。”
……
西厢房里燃着不少灯,屋内十分明亮,楚无恨披着件外裳坐在桌边,应该也是刚沐浴过,长发未束就这么披散在身后,手里执着一份单子,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剑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