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歌气笑了,什么歪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那你还早晚要死呢,活着干什么?找根绳赶紧上吊,早死早投胎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铜锁,上下打量着楚无恨,目光放肆又猥琐,“与其到时候吃苦头,不如现在就答应了,起码有口热饭吃,咱们山寨上下还得叫你一声夫人,岂不快活?你——”
“你说得对。”楚无恨眸光淡淡的看着他。
山匪:“?”
“我确实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去吧,和你们大当家的说,我答应了这门婚事。”
山匪:“……”
谢霜歌:“……”
来的路上打了一肚子的草稿,正准备好好的表演一下,他忽然就同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棉花上打了一拳,不痛不痒又让人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楚无恨见他没动,眼神扫过去,皱眉问:“我不同意你们一个劲的来催,我同意了你又这副样子,到底要做什么?”
“啊……我……”山匪支支吾吾半晌,一扭头跑了,“你等着!”
……
卢破军此时刚从演武场上下来,练了会儿刀,赤裸的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随着他走动不断往下落,没入腰带里。
他黝黑的脸泛起了红,边喘着气边抓起一边的水桶往自己身上倒冷水。
旁边三当家的抓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瓜子,腿搭在扶手上看着,“大哥啊,你是真勤快,一年到头也没见你偷懒过,难怪武功这么高。”
卢破军见他那副没骨头的样皱了皱眉,“我要是像你一样,龙虎寨早晚得灭。”
“嗤~”三当家的不屑笑笑,随口吐出瓜子皮,“是啊,然而你练成这样那小公子也没多看你一眼啊,你还派人去问,我敢说,今天那小公子肯定还是一样的答案,他要是忽然回心转意了,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