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自然知道。”伯阳侯无奈:“誉儿是我最看重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他断送大好前途,以前让他接近公主,就是看中公主的助力,如今这个助力没了,就必须快刀斩乱麻。”
他眼里闪过几分狠意:“我已经派人去太医院打听了,到底如何,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再做定夺。”
……
半个时辰后,伯阳侯的心腹随从毕封匆匆入内,低声道:“侯爷,问到了。”
柳氏迫不及待的问:“如何?能醒吗?”
毕封看向伯阳侯道:“其中一位御医使了点银子松口说,嘉宁公主情况复杂,找不到昏迷原因,就是不醒,长此以往,醒来的机会怕是渺茫。”
沈含誉闭了闭眼,唇瓣微抿,心乱如麻。
他其实不喜欢谢霜歌,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自己的前途铺路,好不容易勾得她要与自己成婚,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事。
眼下听御医说她醒来希望渺茫,他放心之余,又有点微妙的不甘。
“含誉——含誉!”
“啊?怎么了父亲?”
“你方才在想什么?”伯阳侯疑惑的看着沈含誉。
沈含誉回神,“在想要怎么躲过这一劫。”
伯阳侯沉吟片刻忽然道:“其实有一法,只是要让你遭些罪。”
柳氏连忙看他:“遭什么罪?”
伯阳侯给她一个眼神,安抚道:“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转向沈含誉,低声说:“冲喜讲究一个喜,另一方须得健康,阳气充足,才能冲喜,若是一病不起,也就没法冲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