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选择抛弃秦宸，独占秦宸沾满鲜血的手送给他的名誉和财富。

“呵~”

顾鸿宇再也忍不住发出讥讽的冷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秦宸。

他抬起头，掩藏眼中那快要落下的泪珠，眨了眨眼，眼圈泛红，但没有泪。

再次看向蒋绾，再次恢复以往的冷静，“是因为你有十年前的经历，所以才会发现凶手是我吗？”

“不，”蒋绾摇了摇头。

“正因为有十年前的经历，所以我才一直没觉得凶手是你，再加上你面对家清时，还给他钱，就像是一直被蒙在骨子里似的，我们警方找上你的时候，你也诱骗家清回国，都让我觉得你不是凶手。”

“其实你早在家清找上你的时候，就发现家清想法，并将计就计，让他伪装成秦宸了吧。”

顾鸿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胸口翻涌的剧烈情绪波动，只是这回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你为什么？”

“是因为刘丽的话，”蒋绾快速看了刘丽一眼。

“她的话让我知道秦宸对你的偏执和控制，你有妻子，有孩子，证明你渴望一个家的，而你有个孩子被秦宸害死，你都不动声色，足以证明你对他也爱得深沉。”

“可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何况秦宸对你表现的控制愈发强烈，你拥有了现在这么多财富和美满家庭，怎么可能甘愿被控制，还是被一个已然失控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刘丽，都有杀人动机，唯独你像是被排除在外，其实也是秦宸最后对你的保护吧。”

说到这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顾鸿宇那颤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