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就这样靠着床头睡了过去,自然他也就不会看到,宇文护在他闭上眼睛之后,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他不傻,自然也就察觉到这次回来,府里的气氛都不对。
太过沉闷了,不止义父神色疲惫,就连下人也都行色匆匆的。还有那个叫宇文纯的庶弟……他总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还约自己子时在东净亭见面。
自己要去吗?
可是自己跟他又不熟……
……
最后,本着不能让人空等的君子作风,他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宇文护不知道的是,就是他的这个决定,给他们日后的不幸埋下种子。
几年后,他一次次地忏悔,一次次地祈祷,只是已经太迟了……
子时,东净亭。
“护哥哥,你来了!”
“……”宇文护皱了皱眉,显然对宇文纯这么称呼他感到不适,他后退一步,疏离地问道:“不知三公子找在下来,所谓何事?”
“护哥哥不必如此生疏,叫我纯儿就好了。”
“……”
宇文护不搭话,宇文纯讨了个无趣,脸色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说:“护哥哥不想知道宇文毓为什么病吗?”
“……”
“在护哥哥在军营辛苦的时候,我那个好大哥却在床上与人翻云覆雨。只是他身体不好,承受不住就病了。”
“你胡说什么?!”宇文护一手扼住他的喉咙,“毓儿是你的亲哥哥,你竟如此诋毁于他!走!跟我去见义父!”
“护哥哥…放…手……你若不信…可下月十五…在宇文毓房门外…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