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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侧,内府监掌印太监笑得眉眼喜庆:“侯爷既回来了,奴婢着人伺候侯爷换上试试吧?若是哪里不合身,咱们再连夜去改。”

却见赵璴抬了抬手,道:“不必,放下就先退出去吧。”

太监连忙躬身连连地应,指挥着宫女们将吉服摆成一排,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殿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怎么让他们出去了?”方临渊不大明白。

便见赵璴垂眼,嘴角勾起时,一双手已经搁在了方临渊的革带上。

“我来帮你换。”

方临渊耳根一热,错开目光,不敢再看那轻晃的垂毓之下,那双含着笑的眼睛。

赵璴举动虽慢,却有条不紊的。方临渊虽有些赧然,却还是顺着他的动作张开手,任由他游刃有余地解下自己的外袍。

“我今天听李承安说,他之前想入宫救我,被你拦下了。”片刻,方临渊问道。

赵璴嗯了一声,将他的衣袍搭在一旁,拿起了拿起了吉服最里层的纱袍。

“本就不必他麻烦。”赵璴说着,将纱袍套在了方临渊的身上。

宫中内制的蝉翼轻纱,柔软得像云烟一般,赵璴的动作亦是慢条斯理的轻柔。

纱袍笼上了方临渊的肩背,赵璴的手勾过他的腰身,微垂下头,将袍上的丝绦打结系起。

“忙乱中易出差错不说,他们一心为你,不必让他们再担谋逆的罪名。”

随着他的话,赵璴的气息轻轻落在了方临渊颈侧,轻而微凉,像是另一层覆在他身上的纱一般。

方临渊没能接上话来,眼看着赵璴将这层衣衫穿好之后,来回检查了一番。

他俯身去量袍摆至地的距离,又伸手丈量过他的腰身,接着寸寸掠过他的肩背,又执起他的手来,检视衣袖的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