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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碰到我。”他说。“里头怎么样?”

“全都捆严实了,嘴也堵住,没有自尽的机会。”方临渊说道。“虽则我已经跟衡大人说好,军中该不会起乱子,但我还是留了三十个人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赵璴点了点头。

远处,已经有人将高台上的商贾带下去歇息了,而衡飞章则留在了台上。

文官极擅游说,尤其是眼下这样的状况。军中士兵大多敢怒不敢言,却也都是从谭暨克扣粮草的苛政之下艰难活到今日的。

衡飞章给他们言明利害,他们也知道,如今谭暨等人大势已去,难以再威胁到他们与家人的性命。反而若跟谭暨起事,那便必会殃及九族,士兵们在衡飞章的劝告下情绪稳定,甚至有不少人激愤地主动要揭露谭暨的罪行。

眼见这样的情况,方临渊也能放心将大营交给衡飞章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带人再去一趟兖州城。”方临渊对赵璴说道。“你先留在营中歇息吧,我今日就回。”

“去拿那几户乡绅?”只听赵璴问道。

方临渊也没想瞒他,点头答道:“我们手头人手不多,再晚一些只怕他们要逃,到时就麻烦了。”

“你只带剩下的卫兵去?”只见赵璴微一皱眉。

方临渊点头:“五十个人,足够了。”

却见赵璴紧盯着他,毫不犹豫道:“我跟你一起去。”

方临渊一愣,连忙说道:“你一个商人,跟去岂非引人怀疑?”

“我查出账册有异,特领你去拿人的。”却见赵璴说道。“讲得通。”

方临渊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这些日查探这样多的消息,已经够辛苦了,今日不必再作奔忙。”他说。“更何况,城里什么状况尚且不明,若你暴露了身手,岂非惹麻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