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闻言点头道:“我明白。待到了充州之后, 我定然会慎之又慎, 查明情况之后再作部署。”
说着, 他抬头看向赵璴道:“赵璴, 你这回就别去了。”
他话音落下, 明显看见赵璴烧信的手微微一顿。
接着便见赵璴偏过头来看向他。
“哎呀,小心手!”眼看着火苗就要燎上他的指尖,方临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信纸的灰烬从他手上拍落了。
“你不必担心。”赵璴却浑然不觉似的,只开口说道。
“京中诸事我会安排妥当,不会发生意外。”
他这话的意思,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一起去的。
方临渊叹了口气,深觉自己这趟家是回对了。
刚从御苑出来时,他便想起了上回出征时的情形。
赵璴这人总是这样,特别不爱吭声,每次都像个悄没生息的影子似的,跟在他身后替他解决麻烦,非得方临渊回头去捉他,才能找到痕迹。
这回,若不是他提前猜到,只怕自己一带兵出征,府中的夫人就会又病得几日无法出门。
但这回不同上次,若周旋僵持,半个月只怕都不能回京。到那时,京中若有异动,赵璴又该如何应对?
方临渊怕赵璴会因此有麻烦。
“刚才我在御苑中时便觉察这些人有异,心里多少已经有些数了。”方临渊说道。“这次情况与上回不同,宁北郡路途遥远,我又带着那么多兵,人多眼杂,各处都要调兵遣将,只怕你踪迹很难隐匿。”
说到这儿,他冲着赵璴笑了笑,说道:“再说了,打仗的事儿,我拿手得很。别说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一伙山匪,就是天兵鬼将,于我而言也不在话下。”
赵璴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