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渊面上一喜,继而又有些疑惑,抬头问那人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将军?”
赵璴不是恰好来这儿办事吗?他要是没猜错的话,赵璴的这些手下应该没见过他才对啊?
却见那手下眼中没什么神色波动:“月前在京郊,属下也曾随主子保护过您。”
——
月前,京郊,也?
方临渊想起了那日在京郊缉捕白莲教时,从他背后射来的那枚击断利剑的暗器。
“缉捕白莲教的那回?”方临渊问道。
那手下似乎没想到方临渊会不知道这件事,微微一顿,眼神飞快地朝赵璴的方向扫了一眼。
方临渊当即明白,就是他问的那回。
难怪……那样准的镖法,他上次见识,还是在赵璴用绣花针击倒胡匪的那次。
他不由得看向远处的赵璴。
浓黑的夜色下,大致看得见赵璴在审讯,一群来往的影子中,独他的身影有股超逸脱群的劲儿,一眼就能认出他。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主子知道的。”方临渊回头,在那手下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说道。
此人似乎不大习惯被这样对待,只拍了两下肩,便紧张地浑身紧绷,继而干巴巴地答道:“是。”
这人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方临渊则双手捧着那包酥饼,不由得又转过头去,看向赵璴的方向。
他嘴硬,这次跟来蓟北,原也是为了保护他来的。
难怪竟这样巧,他独自出个城也能碰见赵璴。
哪里是巧呢?
酥饼的香气幽幽地飘到鼻端,放了一日,似有些干硬,却使得其中的甜香愈发诱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