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璴眉心皱了皱。
像是一匹锦缎被划破,勾了丝,那根丝又恰勾在了他心底某处的一根弦上。
赵璴从没有过这种被护在身后的经历,以至于他认为症结所在,就是方临渊多此一举。
就像大婚那天,他非要将自己当成个盲人,牵了自己一路。
想到这儿,赵璴放在膝头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收拢了一下,仿佛是他的皮肉在本能地追寻那日被握拢时的柔软。
而赵璴却迟钝地没有察觉,只当是自己尚未对他的多事而感到厌烦而已。
而他的目光,则在他不觉间又一次落在了方临渊颈侧的伤口上。
这一回,他迎面撞上了方临渊转过来的视线。
方临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表情疑惑又戒备。
赵璴一顿,便见方临渊神色警觉地问道:“你老看我干嘛啊?”
——
赵璴频频看来的目光弄得方临渊心里发毛。
他脖颈上的伤口只疼了那一会儿,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早忘了受伤这回事了。
他只感觉赵璴的目光怪里怪气的,一会儿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又不说话,奇奇怪怪的。
方临渊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却不料,赵璴只凉飕飕地看了他片刻,就又转开了目光。
“无事。”只听他轻言道。
他到底要干嘛,能不能直说啊!
方临渊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