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白嫖一个“帮厨”,是有点让人心头暗爽,但如果这个帮厨是条“狗”,而且还是个“狗男人”的话,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我又溜出厨房。
太宰治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他总算将那条红围巾扭成满意的造型,不在折腾了,只是将扭成麻花的红围巾一端递给我。
“呃,这是什么?”
“狗链。”
你说什么?
不要觉得我见识少,就可以随意糊弄,这是狗链吗?快给真正的狗链哭着道歉啊?
太宰治苍白颀长的手指抚摸过长长的围巾,那夕阳般的色泽似乎也给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一丝浅淡的红:“我不太喜欢人造皮或者金属的质感,丝绸就刚刚好。”
他看着我,眼瞳里水光晃动:“……可以吗?”
我扯开嘴角:“呵。”
可以你个头啊!
我把围巾尾端砸回太宰治的头顶上,感觉自己从这只手,到心灵都跟着一起脏了。说真的,如果太宰治是纯发疯,也许还好,但他疯起来竟然还给人一种凉冰冰的理智感,比方说,他是认真考虑做为狗的一生的。
太宰治追上我:“出门遛狗肯定是需要狗绳的,狗窝的话也不需要太大,只要足够放在床边就可以了……”
听听。
这是人话吗?
你明明是个人啊,太宰治!
“做人的话,远远没有做秋子的狗更快乐啊。”更可恶的是,太宰治的歪理还一套一套的,换个稍微意志没有那么坚定的人,没准就已经被他说服了。
他不计余力地推销着自己:“认真想一想,养狗不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吗?”
“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