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什么都可以向我倾诉出来不要紧”的建议下,看起来压抑了很久一段时间的对方真就毫无保留将她所遭遇的一切讲述了出来。

包括进入青春期后一直被亲生父亲骚扰,包括就算被母亲当场撞见,对方也会无所作为视而不见。甚至之后打电话给外婆指责女儿不是,绝对是对方勾引自己丈夫才会造成这种结果云云。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样糟糕的父母,每天都好想长大,我真的可以长大吗?我真的可以依靠自己离开那个家再也不必回来吗?我真的……受够了,呜呜呜呜……”

话说到最后已经毫无逻辑可言字句也支离破碎,但我也依旧能从这不成片语中感受到眼前少女的绝望。

“可以哦,当然可以!”

我说,轻抚爱理后背的动作稍稍用上了点力气,像是打气那般在她颤抖不已的身躯上存在分量地拍了拍。

“……嗳?”

她似乎是不知我忽如其来的发言为何寓意,于是再度笃定地重复了某个已成事实的阐述:

“你当然可以做到啦!爱理酱不是还登上了《panpan》的杂志首页吗?在圈内也相当有名气!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不再回那个家哦!”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在做模特?”平川爱理吸了吸鼻子,但是眼神旋即又落寞下去,“只不过根本没有多少成绩,这个圈子漂亮的女孩太多了,我也就只是略懂一些化妆而已,完全不可能登上那种杂志封面的,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不不不!你当然可以!要相信自己!”我打断她的丧气话,并将她按回座位示意对方等我一下。

在走马灯上目前的位置浅浅打上一个标记,我迅速回了一趟原本的时间线,火急火燎找到正在居酒屋吃乌冬面并摸鱼的辅助监督步响尚斑先生。

打断对方“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不摸鱼只是这一次而已真的不会再有了”可怜的社畜式道歉,我提出了自己只是想要拿到上次那本平川爱理为封面杂志的诉求。

总之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拿到我想要的那期杂志,我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能量棒,深吸一口气再次发动术式马不停蹄赶往方才的时间线。

“我回来了!”